在如今酒成为了宴会聚餐,招待客人及谈生意的必须品。那么我们为何离不开酒呢?浙江金华的一家公司规定,员工喝多少酒发多少年终奖:男员工一杯白酒500元,一杯红酒200元,一杯啤酒100元;女员工在这个基础上翻番……老板解释,因为公司主要从事的是销售业务,而酒量是决定销售业绩的重要因素,所以采取了这种方式来发放年终奖。
要说这段时期最热的话题,一定少不了“年终奖”。“土豪派”有砌“钱墙”分红的,有发房子发车的;“奇葩派”有送内蒙古活羊的,也有发“苹果、牌、笔记本儿”的。令人眼红也好,哭笑不得也罢,在集体内部至少也算按劳分配,论功行赏。金华这家公司的年终奖,虽说是“喝多拿多、上不封顶”,土豪气息浓郁,但这一反常规的“论酒行赏”,不得不说,这馊主意有够奇葩。
过量饮酒伤身,这恐怕是小学生都清楚的道理。这位老板看员工在自己面前抢着端杯是高兴了,可不知他是否想过,万一喝出人命来了咋办?不胜酒力的同事,或许还会“浅尝辄止”,然后自认倒霉;可要真碰上自以为海量的人,铆足了劲要在年终奖上“勇攀高峰”,利令智昏下失了分寸,喝高了上医院的概率恐怕不低。对于那些卖肾买iPhone的人,我们或许还会嗤之以鼻,骂其咎由自取;但对于为了年终讨赏而喝坏身子的人,我们还真笑不出来。天知道年终奖对小白领而言有多重要,尤其是那些独自在外打拼的年轻人,跨年关时,是咧着嘴笑,还是瘪着嘴哭,很大程度上,还真取决于年终奖的多少。在这样奇葩的奖励机制下,越奇葩的举动反而越显辛酸。
只是,旁人看着辛酸的画面,出此规定的老板却乐在其中。这心态,与那些在动物园里拿食物诱惑动物出洋相,并以此为乐的游人别无二致。不少老板热衷驾驭、驯服员工,折射出劳动力市场上雇员的权利困境。在现代商业文明里泛滥的草莽式企业文化,就像眼里的沙子,硌得人难受。虽说咱不能为五斗米折腰,可要这样的老板多了,你今儿“炒”了一个老板,明儿又别了另一个,没等你碰上个好雇主,或许早就“饿死”了。所以,对于这些热衷于虐人的老板,舆论应当批判。倒不全是为成全员工对年终奖的愿望,更是为了净化职场,明晰权利边界,唤起一部分人对雇员权益的重视和尊重。
当然,金华这位老板的法子奇葩,给出的理由却 “实在”。平心而论,说起销售,我们首先想到的大约都是觥筹交错的场面。及至更大的范畴里,“能喝酒”还真是职场打拼的利器。“能喝八两喝一斤,这样的同志可放心”,这些潜规则早就上了台面。笔者曾参加过某国企的一次招聘,“酒量如何”那可是白纸黑字印在了试卷上,令滴酒不沾的笔者从此对同类岗位望而却步。然而,以此为招录依据的雇主,又何尝不是社会潜规则的牺牲品呢?
酒,在中国历史上曾是非常美好的意象。比如“煮酒论英雄”、“杯酒释兵权”。可在当下一些地方和单位,源远流长的“酒”文化恐将美感全无。不能喝的,恨它断了自己的前路;太能喝的,恨它伤了自己的身。
“酒”文化的扭曲,由何而来?有句话叫“感情深、一口闷”,从中可看出“酒”与“情感”的纽带;而“喝酒方能成事”进而说明了情感和个人意志在决策中的权重之大。情感的对立面是理性,最理性的无疑是制度。因而说到底,“论酒行赏”的奇葩年终奖给我们的最大启示,就是一句老生常谈——扎紧制度的藩篱。商界有商界的制度,官场有官场的制度,当个人的意志不再是决策拍板的要素,畸形的酒桌文化也就失去了存在的现实土壤,“论酒行赏”的闹剧才不会重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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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:阿凯